张起灵老婆在此

双子座写手,耶

暮山沉(已完结) 一

“嘟——嘟——嘟——”

“喂,晏老板吗?”

“……是我。你是?”

电话那头的声音嘈杂,带着点儿模糊不清的意味:“道上人都叫我‘葛老’。”

顿了顿,晏文纲有些不满地道:“你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嘿嘿”一笑:“您手里头有个宝贝很合兄弟们的眼缘。这不,怕您舍不得,只好请令爱出面帮忙借一借了。”

听到这儿,晏文纲眉心一皱,深吸了口气,道:“我和你们没有过节,为什么要绑我女儿?”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您知道的,一把钥匙。”

“……”

“我知道晏老板您的本事,如果不是为了救命,我也不会铤而走险想出这招儿。”那声音顿了顿,又道:“左右我也没几天可活的了,临死前还能拉上您的女儿垫背,这生意,怎么算我都不亏!”

“你!”

“听说这可是您唯一的孩子?哼哼,要是她真的下去了,在底下见到自个儿的妈,还不知道要怎么哭诉您这见死不救的狠心父亲呢!”

“当然,这也是最坏的打算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您的女儿自然也能平平安安。”

“……”

与此同时,被人捆着扔在角落里的晏沉香也逐渐清醒了过来。

她本来打算中午回家一趟,但是因为家里的司机突然请假,大学又远在郊区,回去的这段路程不太好打车,于是只能边走边等,准备在路边拦辆出租车。可是一伙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捂着她的口鼻就把她塞进了一辆面包车里。那时她明明看见不远处就站着几个路人,可是他们谁都没有上前阻止。于是她挣扎了好一会儿,直到药效发作,便彻底没了意识。

头脑正昏沉着,嘴上封着的胶布突然被撕开,唇角的疼痛令她霎时清醒了不少。

她的眼睛被人蒙住了,但是递到跟前的手机屏幕还是能透过布条亮着微光。

“说话。”有人踢了她一脚。

“喂……”她颤抖着开口。

“闺女!”晏文纲担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虐待你?”

“爸!”听到熟悉的声音,晏沉香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没事!爸,呜呜……我就是害怕……”

“别怕,别怕……爸爸一定救你出来!”晏文纲此时也难得的慌了神。

“呜呜……”

模糊的光亮消失,晏沉香慌张地哭喊了几句,很快又被人重新堵住了嘴。

“听了听了,叫也叫了,这回总该满意了吧?”电话那头冷声道,话音一转:“三天之内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到时候自然有人前来找您拿东西。”

“只有我舒坦了,您的女儿才能好。”

电话挂断,晏文纲沉默地倚在沙发里,脸色十分难看。

那把钥匙倒是好办,被他存在银行的保险箱里,走完流程之后就能拿到。可万一交了东西,那些畜生不放人怎么办?他没办法报警,那东西来路不明,流到他手上早就不知过了多久,中途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如果警方深究起来,重查之下难免不会查到些什么,到那时可就无法收场了。

他也曾叫人看过这件东西,血珀里包裹的也确实是把钥匙形状的物件,通体玉质,雕琢了很繁复的古兽纹,钥匙中间的凹槽处填充了不知名的染料,瞧着倒是件价值不菲的文物。

这东西不好出手,他怕没人识货,而且家里也不缺钱,所以就没起了卖它的心思,只是存在保险柜里,定时请人去护理这块石头。

只怪当初一时贪心,最终还是招来了祸患。

他沉思片刻,随后拨出了一个电话。

另一头,葛老挂断电话后,几个高壮的汉子立刻围了过来,其中一个道:“葛老,怎么样?东西他肯给吗?”

“哼,”葛老扯了扯嘴角,眼神很冷,“咱们要拿到东西估计得费点功夫。晏文纲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肯定还留有后手,让那边接应的兄弟们都注意着点,有什么问题立刻通知!”

“好嘞。”应声的壮汉点了点头。

“这小姑娘怎么办?”又有人问。

葛老看了眼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晏沉香,道:“把她带上,到时候跟咱们一起去神山。”

“但是……”

葛老扫了一眼发声处,要笑不笑地问:“马老三,你有什么意见?”

被点名的马广胜挠了挠头,满是横肉的脸上有些不忍:“那地儿那么危险,她这样的女娃娃会死的……”

“你懂什么!”葛老呵斥:“他们家有开门的钥匙!她的身份能一般吗?”

“咱不是答应过她爹,等东西收到了就放过她吗?再说了,这么小的孩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能有什么用?”马广胜没被他吓唬到,粗声粗气地说。

“你什么意思?你在质疑我的决定吗!”葛老的声音越发尖利。

“这要换成我家的娃儿搞成这样,我不弄死他才怪。”马广胜含沙射影地说。

“你!”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正僵持着,一个瘦高个的男人突然走了过来,作势扶了扶葛老,道:“葛叔,您别生气,先休息会儿吧。”

葛老见是他,皱了皱眉,脸色略有些不满,但还是卖他面子,冷哼一声,径自走到旁边休息去了。

马广胜对这个半道入伙的男人本就好奇,又见他出面替他打断了葛老的发难,难免对他心生好感,道:“新来的,你也懂这个?”

侯振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他与他们这些纯粹的土夫子不同,他的主要任务是为那些贪生怕死的上层人士寻找一些不为世人所了解的“养生之道”。

前段时间他从底下的盘口那儿得知了葛老他们这伙人最近不知道从哪儿沾了点不得了的东西,但那地方同时也给出了活路,说是藏在西藏的某座雪山里,吃了它就能活命。

消息一出,侯振难免要凑个热闹,只是他没想到他们敢这么大胆,因为一点不儿知真假的线索,直接绑了古玩泰斗晏文纲的独生女。

侯振忽然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

“说说呗!”马广胜顶了顶他的胳膊,“哥几个可都好奇得很!”

侯振暗暗翻了个白眼,命都要没了,还好奇呢!

经不住马广胜的再三催促,侯振还是开了口:“据说神山是古代西戎王族祭祀的地方,但是最后却埋了个女人进去。”

“埋个女人有什么好稀奇的?”有人问。

侯振为他们的无知发笑:“一个女人能被埋进这种地方,要么说明她是个皇帝,要么,就是她做出的成绩比皇帝还伟大。你说这代表着什么?”

“嚯!那还挺稀奇!”

“是啊!”

……

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谈话的晏沉香脑子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忍不住颤抖起来。

侯振指了指晏沉香,接着道:“这把邪门的钥匙在他们家放了十几年都没事,而且她又个女孩子,估计葛叔觉得她俩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想放过任何线索,所以才要把她一起带上。”

“啧,”马广胜摸了摸自己溜光的脑袋,“确实不好办啊!”

 “行了,”葛老此时又出声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葛老,那,咱这次怎么走?”

“让老毛把家伙什儿运过去,咱们几个开车,挑些不好走的山路过去。你们几个把她看好,出发的时候喂点药,塞箱子里去,别让她有机会在路上给咱们使绊子。”

“得。”

几人做鸟兽散,各自开始在屋子里收拾东西。

晏沉香一点点冷静下来,明白眼下这种情况自己可能等不到父亲的救援了,到时候只能随机应变,见招拆招了。

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遏制不住心底的绝望,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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